首頁 香樓

二十五、醫者自醫

夜風微寒。小溪潺潺的流水聲,悅耳清脆。於素輕踏著溪水,感受著從腳掌陣陣湧上的寒意,她臉色微沉,從手包裏,拿出一支精巧的紅色口琴,輕啟朱唇。隨即,一段悠揚哀婉的音樂就飄**在了梅林的溪流兩岸。流水聲與曲子相和,恰如孩童低吟,仿佛能讓人心歎碌碌枉然,悼憶來世前塵。

“附近都找了,沒有那個女孩兒。”於素的背後,緩緩走過來一個黑衣男子。

於素沒有停下吹奏。男人看著於素,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田中信下午的確去聽過盛元戲班的戲,一起聽戲的人,就是蔣佛海,另外還有一個人,沒查到身份,開始,他們隻是談了一些租界交接的走私暗莊買賣,最後,那個身份不明的神秘人,似乎也提到了多年前滬上防疫所的那個計劃。”

“嗬,都談了這麽多次了,一點水花都沒有,這算什麽情報?你怎麽越來越不專業了呢。”於素微微歎道。

“他們這次會麵很私密,我的眼線都進不去,行頭那邊也隻是端茶送水,連同打聽了角兒聽來的一些,東拚西湊也就這些了,不過從我們掌握來的情況來看,田中信也是對上層的這個計劃很抵觸的,也許是想讓蔣佛海或者那個神秘人接手呢?”

看著梅林裏團團的磷火,於素冷笑道:“不過今晚過後,可由不得他啊,軍部從本土瀨戶請來的高人,就被他這麽給玩了個半死加半瘋,現在軍部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讓這個老狐狸自己先著急一會兒吧,對了,岑巍查得怎麽樣了?”

“你的猜測或許是對的,據醫院的眼線都說,岑巍這個人上班非常守時且規矩,一般不會與醫院的同事有什麽私下來往,可是今晚在他家附近,我發現他出來了一趟是去買煙葉,劣質的那種,還會買一些宣紙什麽的,而且好像還很謹慎的樣子。”黑衣人說到這裏,沉吟了一下,“嗯——可是下午下班後,眼線告訴我,他還去了電報局,然後居然開車去了租界華懋,看樣子是出席了一場酒會,這就——有些行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