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紅的雙眼,白眼珠異常凸起。在那麵布滿血絲的雙眼中,我看到了麵對獵物的瘋狂。對,我是獵物,可我不甘去當獵物。無視麵貌猙獰的喪屍,我用刀瘋狂的割著繩子。
快點,再快一點啊。
眼看著喪屍就要衝過來了,我心急如焚。此時隻恨這繩子質量怎麽這麽好?這刀怎麽如此的粗鈍。
就在喪屍撲過來的一瞬間,我手上的繩子同時被割斷。此時容不得我多想,左手緊握著的小刀猛地竄上來,對準喪屍的張開的腥臭大嘴就捅了進去。
很難想象我的力道有多大,隻覺得將生平最大的力氣用了出來。而不負我的力氣,小刀也在喪屍的喉嚨裏來了個對穿,直接從後腦勺刺出。
頓時,墨綠色的**如噴柱般射向我全身,而喪屍的雙眼,也慢慢失去生機。我突然想到什麽,大喊了起來。
“啊……我的手,別,救救你別過來,啊……”
我想到,中年男子還在外邊。雖然我的體力有所恢複,可麵對一個滿血的中年男子,根本不是其對手。何況發燒帶來的身體虛弱並沒有消失,我更不能冒險直接去麵對中年男子。
要在這人吃人的世界裏活下去,隻有將自己變得更聰明。
“不要啊……好痛,求求你放過我,啊……”
雖然演技不行,但在我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中年男子並沒有打開門探視。在我最後一聲慘叫後,整個房間無比的安靜起來。
身下是被刺穿喉嚨躺在滿地綠色血液裏的喪屍,那恐怖無比的樣子,對於經曆過太多生死一線的自己,並沒有多少不適的感覺。
在聲音消失的同時,我立馬壓低腳步躲在了門後。設想一下中年男子的內心,我的慘叫,自然讓他以為我被他的妻子吃了。此時他一定認為,自己的妻子正享用著我身上的每一塊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