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慢慢抬起頭,用那無神的目光看了我和劉芹菜一眼。當看到我們時,突然激動無比,似是在用力扯動著嘴唇。
“救救我的兒,求求你們,救救他吧。他被感染了,帶他去避難城,那裏一定能看好他。”
婦女用盡全力哀求著我們,那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希望之色,和之前的無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的我已有些不忍,但我知道,她的期盼注定是落空的。
我默默地掏出食物,緩緩地走過去喂給她吃。而小孩子卻隻顧著啃自己母親的肉與血,對外界並不理會。
“快吃點東西,你何必這樣糟蹋自己呢?外麵不是有更多的人的屍體嗎?”劉芹菜衝上前,也是掏出一瓶水來。
“可是,可是我不想害別人。娃他爹說了,我們不去害別人,娃餓了,就讓娃吃我們的肉吧……”
吃了些東西,婦女有了些精神,於是便講起了她們家的遭遇。而在講之前,劉芹菜找來繩子,將小孩控製在了床角。起初婦女不同意,劉芹菜直接出去,冒著危險拖來一些死人的四肢,放在小孩的旁邊。
人變成喪屍後,雖然隻對活人的血與肉最感興趣。但在餓極的情況下,也會對死去多時的人進行啃食。
通過婦女的講述,我和劉芹菜聽到了一個淒慘無比的故事。這個故事,讓我對這次的喪屍災難,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原來善良的人,永遠都是那麽的善良無比。
婦女叫王翠花,她的丈夫叫張大山,兩口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二人生有一兒一女,都上了小學。因為父母常年有病,為了爭錢看病,便來S市打工。
這一打就是三年,為了方便照顧老人,二人索性將老人也接過來一起照顧。這六口之家,就是我和劉芹菜之前看到的照片上的六人。
從婦女的口述中,我聽出一個大秘密來。在喪屍爆發的前半個月,她的丈夫,也就是張大山被包工頭叫去在S市新區建高大的圍牆。當時給他們說是城防需要,但後來喪屍爆發後,卻成了避難城的主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