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晏小雨深情一吻,兩人吸一口氣,各自拉著一個漂浮的背包潛出辦公室外。末雨綢繆,每到一個地方停留,我和晏小雨都會把各自的背包填滿食物,平時也不會動用背包裏的儲備,隻為遇到情況能說走就走。此時,漂浮的背包還擔當起了救生圈的功能。
兩人一露出水麵,隻見天色也然微亮,光線雖還暗淡,但也能看清彼此的眉眼。
A,B門果然都也被洪水衝倒,到處是漂浮的喪屍,幸虧這些無知無識的家夥不懂劃水,隻會呆呆地浮在一處上下撲騰,要不遊過來四下一圍,我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逃出了。
我和晏小雨相互扶持,小心地避開那些半浮半沉的腦袋,水麵渾濁,又漂浮著一些樹枝雜物,如果不是天色也亮,光憑一把手電,確實很難看得分明。
兩人劃動著剛遊出大門,一個濁浪就蓋過了頭臉,彼此互相死死抓住,等再冒出頭時,監獄也被遠遠拋在了身後。
順著洪水一路向北,沉沉浮浮間也漂出四五公裏,晏小雨臉色越來越白,兩手死死抓住背包肩帶,體力也快到了極限。
我心中焦急,起伏跌落間隻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又漂一會,忽見兩根電線杆間夾住了一條烏蓬漁船。等相距十幾米時,我拉著晏小雨拚盡全力靠了過去。
攀上小船,我們都累得神疲力乏,四仰八叉地休息了好一陣子,我才用船槳將小船推離了電杆。
再漂一會,洪水也不如先前洶湧,兩人疲憊地躺在艙中,不知不覺間,竟然都昏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也是下午一點,我彎腰走出船艙一看,方圓幾十裏濁浪滾滾,都是洪水的世界。這時肚子咕咕直叫,我打開背包掏出一袋餅幹,撕開包裝,剛吃了兩片,晏小雨跟著醒來。
“吃點吧?”我說。
“沒胃口。”
見晏小雨搖頭。我心裏清楚,她不是不餓,而是這些幹糧也吃得發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