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長長的青石板橋,沿著古樸的長街一前步行,所踏之處,皆條石鋪就,經年累月的人走車行,光華而且滄桑。城中的房舍大多為民清的建築式樣,木柱碧瓦,四合天井。
我和晏小雨互相一看都掩飾不住心中的歡喜,現在,我們擁有了一座幾乎沒有喪屍的空城。
兩人一路走去,偶遇幾隻零星的喪屍便用竹矛就地解決,到了鎮尾,隻見一片幹涸的淺灘上,十幾隻喪屍陷在爛泥沼澤中,越是掙紮,陷得越深,漸沒至頂,隻留下十幾個陷洞咕咕冒泡。看來在雨水季節,小鎮就成了四麵環水的孤島。
“隻要炸毀了鎮口那座石橋,暴屍也別想進來。”我摸著下巴說。
“可哪裏去找炸藥?”
“先去那裏看看。”我指著西北角的一座高塔,那裏居高臨下,可以俯瞰整個小鎮。
離開古鎮主街,在一條逼仄的巷子裏三轉兩繞,就到了兩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麵,推門進去,荒蕪的院子中間就立著所見高塔,塔高十來米,腐朽的樓門破爛不堪,旁邊豎一石碑,上刻:明烽火台,榮城文物局立。傍塔長有兩棵枇杷樹,形如黃杏的果子已經成熟,褐色的樹幹需兩人合抱。
踢開樓門,拾級而上,烽火台共分三層:上麵兩層都有孔洞,用於射箭及觀察四周;登上頂層,古鎮一覽無餘,鎮中心一棟兩層的白色小樓。
枇杷樹長的很高,站在烽火台上,一伸手就能摘到果子,吃著甜甜的枇杷,我們悠然地觀賞小鎮的風景。
不多久,一輪新月掛在了天邊,朦朧月光中,小鎮好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嫋嫋繞繞,好一幅“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的美景。可惜,微風卻在此時送來幾聲屍嚎,低沉悠長,眼前的景象瞬間轉了意境。
借著月光,我們下樓來到院中,出了院門,一隻喪屍雙肩歪斜笨拙地迎麵過來,我兩手架起竹矛,瞄著喪屍的一隻眼睛作細微調整,等喪屍將腦袋自行送到矛尖時,才雙臂一挺,幹淨利落地捅入了喪屍的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