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什麽,太陽總會升起,這句話總給人無窮的希望。
王帝停下了腳步,稍一定神,才發現自己逃到了一道峭壁前。
這峭壁被一座高山遮擋,他以前巡島的時候沒有發現,抬頭仰望,眼見著峭壁上鑿出一條近乎90度的石階,一直通向崖頂,不由有些奇怪:“上麵有什麽?不會有一座崖頂酒店吧?”
王帝把身上的米袋換了邊肩膀,抓著鏽跡斑斑的扶手,一步步登上石階。
峭壁靠海,海風淩厲,吹得他身體搖搖晃晃,他蹬到一半,低頭向下望,離地麵已近乎百米,不禁一陣頭暈目眩,這要一旦失手,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他咬咬牙,不再往下看,抓著鐵鏈繼續爬,心想這石階越陡越好,喪屍爬不上來,上麵就是安全的。
又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王帝終於上了崖頂,崖頂地勢倒也不算局促,有三四個籃球場那麽大。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兒沒有酒店,但矗立著一座燈塔,有七八層樓高,抬頭仰望,給人一陣傾倒過來的壓迫感。
燈塔占地半個多籃球場大,下半部分長滿了藤蔓植物,密密層層,竟連門在哪兒也看不出來。
王帝繞著燈塔走了一圈,才在厚厚的藤蔓植物後發現了一道鐵門。
鐵門虛掩,從拳頭大小的縫隙裏透出一股陰風,王帝心想:“四麵峭壁隻有一條路通上來,燈塔裏如果沒有喪屍,倒是個俱佳的避難所。”
他凝神傾聽了一會兒,塔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用手一推,鐵門發出吱吱嘎嘎、極度刺耳生澀的聲音,聽得人牙齒也酸了。
鐵門完全打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架鐵梯,螺旋形向上爬升,漸漸隱沒在一團昏暗之中,天雖然已經大亮,塔內上層看似也開有窗戶,但還是顯得異常的黑。
王帝走進塔內,四下一看,見進門右邊牆上掛著一把消防斧,旁邊的凹進去的磚孔內,有支手腕粗細、上臂長短的黑色物件,心想:“這是根電棒嗎?”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是一支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