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譚連忙嚇得身子想要往後退,但是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在他一抬頭的時候,又看到了房梁上吊著的一個男人。
在他身下的地上躺著一把帶著血的柴刀,在門口處就是一個倒下的無頭女屍。
眼前這恐怖的一幕,再次呈現出。突然那吊著的人,和地上的頭都發出了一陣陣的哀怨,他們向著沈譚喃喃的說道:
“還我們命來!還我命來!”這一道道無限循環的聲音,從空中飄出來,使人心中恐怖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點。
“啊!”沈譚一聲驚叫聲,終於猶如深埋在地上的蟬蛹,破土之後發出的第一聲驚鳴,他從渾渾噩噩之中驚醒了過來。
他的身體還有些不太聽話,手臂再不停的抖動著。眼前一切景物都恢複如常,剛才隻是一場夢嗎?
房屋外已經沒有了雨聲,剛才他經曆的那些都可以清晰的回憶起來。一個吊死的人、一顆滾落在他身旁的人頭,那些都曆曆在目,可是睜開眼睛之後,這裏又恢複了正常,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除了用夢來解釋這一切,沈譚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人說噩夢之後是天亮,果然天邊這時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深沉的天空漸漸褪去了深夜的偽裝。縣城的清晨異常的安靜,靜得偶爾能聽到房簷邊滴落的幾滴雨水,敲擊在地上的鐵器發出了“叮叮”的聲音。
沈譚用手摸了摸額頭,那裏好像是被雨淋了一般,已經濕成了瀑布。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邁步,卻感覺腳下像踩了棉花一般。有些飄飄忽忽的感覺,身上卻一點氣力沒有,有點像酒後的人暈乎乎的狀態。
一切都已經過去,真的過去了嗎?
外麵微弱的光芒漸漸給予了他一些力量,他想要馬上離開這裏,已經走到了院子裏。突然就頓住了。
他看到了院子裏那條從這邊的柱子連接到那一邊房頂上的一個樁子上,這本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晾衣繩,但是昨晚那道黑影就是從這邊柱子處,消失在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