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在了酒樓,談天熟絡之後,白衣公子,自報家門,他名叫沈譚。青衣公子,叫宋子懷。兩人倒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他們都是外鄉人,在茫茫人海之中卻因這件事偶遇了,這就是機緣。
“沈兄,我有一事不明?當時你是怎麽一眼便看出了那個老婦人去過錦祥樓的?”
“就是她擦眼淚的手帕啊?”
“那帕子上有什麽玄機?”宋子懷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
“帕子倒是沒有太大的不同,隻是它上麵沾著一片龍涎青的茶葉沫和帕子上的味道。這龍涎青可是被錦祥樓統一配貨了,聽說那種茶葉在別的地方沒有銷售。”
“哦,原來如此。沈兄好眼力,好推理啊,佩服,佩服!”宋子懷很敬佩的說道。
“哪裏,哪裏,雕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提。倒是宋兄這體魄,敢問宋兄是不是有功夫?”沈譚連忙把話頭引到了對方的身上。
“年幼時,身體弱,就讓家父逼去習武。”
“宋兄師承何處?”
“我師父是一個遊曆的僧人。”
“哦,一看就是高人所授。”
“嗯,師父確實是一個高人,可惜我天資愚鈍,連他老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未及,慚愧、慚愧啊!”
“謙虛!”
“哪裏!聽沈兄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怎麽會來這……”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樓下的街道上的人群中就傳出來了吵鬧的雜音。
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樓下,人群中有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漢,他橫衝直撞的,竟打翻了幾家的菜攤和百貨,引得周圍的商家和行人的不滿。
而那個老漢,卻不管周圍人對他有什麽看法,還是我行我素,根本什麽都不管不顧。他瘋狂的手舞足蹈,嘴裏還一個勁的喊著:
“城隍娶妻,城隍娶妻……”嗚嗚泱泱的,隻聽到這些。
沈譚正端著酒杯的手,立刻放了下來,他停止了一切動作,朝樓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