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跑啊,爺爺兩條腿都快累斷了,你說該怎麽補償我啊?”邵隱舔舔嘴唇,一臉邪異。
陳無憂狀態極差,右臂從肘部斷折,撕下新鮮柔韌樹皮做成綁帶將斷臂掛在胸前,持劍的左手微微發抖,長途奔跑消耗了他太多氣力,再加上他不擅長使左手劍,劍幾乎就是擺設。
默默無言,唯有死戰而已,何必多說。
拖著疲累的身軀,陳無憂毅然衝向邵隱。
戰起,邵隱也正色起來,嘩楞楞鐵鏈聲響,邵隱將鐵鏈甩出,猩紅的血爪淩空抓過來,軌跡不難判斷,陳無憂用劍格擋,卻不料血爪鋒銳無匹,跟隨陳無憂許久的利刃從中折斷。
他嘿嘿一笑,一切都在邵隱計劃之中,他這件奇門兵器血爪飛鐮本來就是一件寶兵,破普通鋼鐵如碎豆腐。
輕功已經施展不及,血爪近在咫尺,陳無憂彎腰就地一骨碌,這在江湖上叫懶驢打滾,姿勢難看卻相當實用。
血爪幾乎是擦著陳無憂的脊背飛過去扣住了一株大樹,邵隱早已甩出鐵鏈另一頭的飛鐮,就在血爪勾住大樹的同一時刻飛鐮就到了,銳利無比的飛鐮將大樹切成兩段。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陳無憂正望見這一幕,冷汗唰地下來,這要是被血爪勾住,我的下場不是和大樹一樣?
血爪飛鐮這件奇門兵器在邵隱手中已是如臂使指,他輕甩鐵鏈,血爪往回勾來。
手上已無兵刃,陳無憂可不想用金鍾罩測試這件能將自己寶劍一擊斬斷的詭異兵刃,陳無憂再躲,鐵鏈一抖,血爪淩空轉向,再指陳無憂。
“我他嗎身上是裝了吸鐵石嗎?”這血爪當真是讓人煩躁無比,如影隨形陳無憂怎麽閃躲它都能跟上,可怕的不是血爪,而是被血爪控製住之後隨後而至的飛鐮。
“霜冷長河。”天霜拳打出,寒意四流,對血肉之軀有極強殺傷的天霜寒氣在鋼鐵麵前顯得微不足道,寒氣隻在鐵鏈上留下一層白霜也隨著鎖鏈甩動而被震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