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跟周郝和乾坤求求情。”張朝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知道,停職不是最終處罰,他們兩個都還年輕,您看看是不是能夠從寬?”
秦江橋抿了一口咖啡。“這個事情我和韓廳溝通過。我們在不違反原則的基礎上肯定會盡量保護他們。但是最終怎麽處罰還要看案件的偵破情況。”
張朝暉挺了挺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大概會有怎麽樣的結果?”
“這件事情壞就壞在人死在了我們公安廳裏麵。假設你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如果你首先聽到一個被警察請到局裏麵配合調查的學生死在了審訊室,然後又聽到公安廳對外宣布說這個學生是自己服毒死的。你會信嗎?”
張朝暉搖搖頭。
“那你會怎麽想?”
“一定是當官的在推卸責任。”張朝暉小聲說。
“對啊,你都是這麽想的,那群眾該怎麽想?現在社會上有那麽一群人,唯恐天下不亂,抓住個事情就往最壞的方麵去煽動。你覺得他們會把事情傳成什麽樣子?”秦江橋拿敲了敲麵前的茶幾。“被他們一攪合,不明就裏的群眾會臭罵我們公安廳,死者家屬會上訪。學生們的正義感特別強,搞不好會組織起來堵了我們的大門!在其他省類似的事情已經鬧出好幾起群體事件了。”
張朝暉不啃聲,隻是拿懇求的目光看著秦江橋。
秦江橋緩和了一下情緒。“趙向東的家屬那邊,我們安排了專人進行解釋和安撫。韓廳長也已經已經向省委以及公安部說明了情況,好在兩邊對趙向東死於氰化鉀中毒這一點還是認可的。如果在接下來的辦案過程中能夠找到直接證據證明趙向東是畏罪自殺或者死於凶手的設計謀害,那對外就能解釋清楚,對周郝和王乾坤的處罰也僅限於內部的通報批評和降級。但如果找不到相關證據,韓廳的意思是在電視台做一期法製節目,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展現給公眾,希望獲得他們的理解和認可,但這樣一來周郝和王乾坤是肯定會暴露在公眾視線內的,處分也會比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