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是之前盧德一直綁在身上的那隻手,難道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一顆石頭,而是某種活著的寄生物。
眼下發生的事情,白烈不得不將想法挪到這塊紅石上,在他的知識中,宇宙中的確是有不少專門占據其他生物的寄生物,而且這類東西都相當偏門,因為夠隱蔽,所以哪怕是在銀河同盟的知識庫內,對本星域的寄生生物都記載的不完全。
思維發散開來,白烈覺得這種情況是當下情況的最好解釋了,那麽隻要他能夠將‘寄生物’從盧德手裏砍下來,說不定對方就會恢複正常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的靈海遲早會枯竭,四葉鑿也要扛不住了。”
忽然,可白烈別無選擇。
置之死地而後生,陷之亡地而後存。
孤注一擲,也許把他的手砍下來,還有生存的機會。
白烈再度側過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透過四葉鑿與十葉鑿對撞的間隙,觀察著身後那怪物的動向。
家人的臉從白烈眼前一一閃過,特別是當看到操勞了一天的母親回到家累得直不起腰的樣子,他麵上的決絕之色也就越發重了。
拚死一搏。
他猛地停下腳步,目光死死地盯著盧德左手的那顆紅石。
“誰怕誰!來啊!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那怪物必然也是因為這紅石才放過盧德,隻要自己得到這東西,說不定能活下來。
白烈身形奮力扭轉間,雙足在碎石地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雖然他腳上的鞋子質量不錯,這種情況下都沒有被割開,可是在那種凹凸起伏的碎石滑動停止,腳上立刻傳來了一股鑽心的劇痛,不用看,白烈都知道他現在的腳底肯定紅腫了一片。
白烈猝不及防的停下,倒是讓盧德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他腳下步伐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是再度向前跨了幾大步,嘴角已經完全裂開直至耳根,森白的牙齒竟是變得銳利如針,變得更加像是一個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