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金這個行當,用的挖掘魂器越厲害,收獲越多,他隻能操縱一米二間寬的四葉鑿而已。
手臂上探照燈前後移動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礦道幽深,地麵上感受不到一點震動,原主人應該已經挖出了不短的距離。
白烈覺得沒必要和這種能夠使用十葉鑿的人呆在同一片區域,不管是為收益上,還是被對方發現繼而威脅乃至被打,都不適合在這裏繼續挖掘下去了。
獵金者們覺得最晦氣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人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偷雞摸狗,同向不同道,是獵金者暗地裏必須要遵守的規矩。
無奈,白烈腳下用力,地外防護裝甲背部兩側噴出一道氣流,借著真空無重力的環境,他穩穩地被送回到了原本挖掘出來的那個洞口,連著蜿蜒跳躍攀爬,從挖掘洞穴裏跳了出來。他準備先把自己包裹裏的東西換現,然後再選過一個地方。
就在他越出流星地麵的一瞬間,一股別樣的力量從上方落下。
白烈麵色變得漲紅起來,惱怒地看向一個方向。
“那尊者!可惡!”
一股‘靈’從他身上掃過,那種感覺真實地就像是被人從上到下摸了一遍似的,直接穿過了地外防護裝甲,貼到他皮肉上,乃至於隱蔽的地方都被掃查過一遍,應該是沒有探查到異常,這股力量很快就褪去了。
“太欺負人了!”
白烈低頭看了眼下麵,漲紅著臉罵道。
身軀上還殘留著未褪去的‘靈’,這是探查後不可避免留下來的痕跡,白烈惱火的是被一個男人這樣,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又不是聯邦囚犯,連最隱蔽的地方都沒放過,換做平時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細看身體還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這人的生命力真的太強了,肯定也掌握了一些什麽魂師秘術,要不然不可能在流星上持續監視這麽大範圍,靈海的規模想必也是遠遠超過白烈的那個積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