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淩辰一腳邁出的距離,便不自覺的加大了一分。
盡管每一步加大的距離極其微小,別說風寂、瀟灑騎士看不出,就連淩辰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但每一步的距離,確實在加大。
十米、九米、八米……
比盧卡緩緩站了起來。
淩辰緊揪的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
風寂和瀟灑騎士下意識跟著站起,一個冷笑愈發凜冽,一個懊惱轉變成了怨怪。
似乎,三人都在等待著什麽。
沒有嗬斥,比盧卡僅僅是站了起來,一直等到淩辰來到身前,也還是一言不發。隻不過,神色非常奇怪。
有強烈的厭惡,有濃濃的親切。
複雜,而且極其激烈。
這種糾結的神色,讓比盧卡的臉龐略顯扭曲。
帶著幾顆黑點的鼻子在輕輕的顫動,似嗅到什麽讓人惡心的氣味。深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微微擴張,仿佛看到了什麽多年的至交好友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強烈的厭惡,以及強烈的親切,在比盧卡的心田激烈的碰撞。
氣氛,忽然凝重起來。
風寂和瀟灑騎士感覺到了這種氣氛,凜冽的冷笑,與濃厚的怨怪,漸漸凝固。
茅草屋上,幾根枯草在古怪的疾風下左右搖擺,快得讓人極度驚訝它為什麽還沒被刮下屋頂。
淩辰的心,越揪越緊,隱隱間,也有股莫名的興奮在萌發。
三件裝備中,最差的橙光裝備重置護腕。鑒定術下,隻能看到容量隻有普通空間召喚術三分之一的邪惡召喚術。
短短半個月裏,淩辰賭了兩次。
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遇到危險,他會選擇逃避。遇到阻礙,他會選擇繞行。遇上風險,他會選擇穩妥。
唯有這兩次,他做出了事後連自己都有些驚訝的決定。
支配他這麽做的,是那顆埋藏得很深,不甘平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