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總共分為七大幕的戲劇,至此李純的戲份便已全部殺青。
依照他所構想的後續情節,花無缺要想保江玉燕不死,最直接省力的方法,便是與她一齊修煉那需要二人坦誠相對的玉女心經。
這一環所利用的,乃是被江玉燕激發而出,屬於花無缺的保護欲,和他身為男子生來便有的責任心。
當然,不排除有別的意外,比如花無缺想到了其餘能調理氣血兩衰的辦法,從而以其他方法‘醫治’江玉燕。
可那便不是李純能夠參與的了。
言而總之,接下來二人進展如何,還得看江玉燕如何發揮。
這一日過得很快,快到李純辭行花無缺剛剛牽馬上路,向那大嶽武當山而行,日頭便已有向著西方緩落的趨勢。
同一時間,與李純所去截然相反的位置。
一望無際的粼粼大海之上,有一艘在獵獵海風中平穩行進的寬大貨船。
貨船上雇傭的夥計自甲板間穿行,與那來往幾人相對之處,正有一位帶著寬簷蓑帽的男子遙遙望向海麵。
“東家,您所說的方向……是不是有問題啊?”
正值此時,船老大自貨艙內走出向著那男子行去。
言語之間,他臉上已帶上了幾分不快。
這艘貨船在三日前被眼前這男子租下,此人出手還算闊綽,僅是相約出海一趟,便事先預付了二十輛紋銀。
可讓船老大有些難以接受的是,眼前這男子隻在出海前說了一句向東北方向行船,隨即竟是整整三日未發一語。
一路沿東北而行,如今行至茫茫海麵上,一眼望不到頭,可這周圍別說是有陸地,就連漂泊的荒島也未曾見到一處。
貨船內供給畢竟有限,船老大行船之時也不過準備了這一船船員一個月所需,眼下那雇船的東家全無其他指示,這讓船老大莫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