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道士在那自言自語些什麽呢?”
恰在此時,謝遜自調息狀態中醒轉,他兩耳聽覺過人,雖然李純剛剛那一句感歎僅是如夢囈般的自語,但卻仍被謝遜所捕捉到。
“沒事前輩!我隻是從剛剛與那輝月使的追逃中,又悟到了些許我武當梯雲縱的心得!”
說謊從不用打草稿一向是李純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他打了個哈哈,隨即迅速起身行至謝遜身旁。
比起先前,謝遜的臉色顯然紅潤了許多,想必是那七傷拳的副作用以謝遜如今的深厚內力已能將其隨意壓製。
“前輩,你傷勢如何了?”
謝遜聽到李純的問詢後隻頗為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不過是七傷拳暗勁反噬而已……”
“這也能算得上傷勢?”
他言及此處,已提著屠龍刀站了起來。
“你這小道士心地不錯,也夠義氣……嗯,沒給武當派丟人。”
這話是為先前李純不惜與波斯明教三使為敵,也要從旁協助自己有感而發。
謝遜的脾氣秉性向來如此,為人豪爽直來直去,要殺你的時候保準砍得你母親都不認識你,但若真欣賞起什麽人,卻又會毫不吝嗇誇獎言辭。
李純故作靦腆一笑,他對著看不見東西的謝遜拱了拱手。
“前輩謬讚……”
說到此處,他仰起頭來看了看這覆蓋著青崇鬆柏的嵩山。
嵩山分南嵩山與北嵩山,嵩山以南,入其腹地,便是兩人如今要去的少林寺,而那嵩山以北,卻有一座山頭歸屬於左冷禪的嵩山劍派。
現如今少室山少林寺方向炊煙嫋嫋,隱隱還能看到些許人頭攢動,與之相對的北嵩山卻是一片荒寂景象,想必是嵩山劍派相隔較遠的緣故,以肉眼難以看到。
“走吧,那波斯三使既讓我已熱好了身,那這一趟,我必將那成昆狗頭斬於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