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哲這句話，讓所有人無言。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甚至副寨主王景濤都微微一怔，有些恍惚。
“寨主，你……確定嗎？”旁邊黑虎堂堂主，肖國雄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騙你做甚？！”曾明哲信誓旦旦道。
肖國雄一時語噎。
他忽然想起來，李強平日的怪異之處。
他們身為山匪，偶爾也會去勾欄聽曲。
好幾次叫李強同去，對方卻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拒絕。
現在看來，不是他不去，而是他去不了，去了也白去。
曾經為了這事兒，與李強還鬧得挺不愉快，認為對方見外，與兄弟們之間總有些隔閡。
而現在，他們已經懂了李強的為難之處，而李強，已經不在了。
肖國熊一時間頗為感慨。
他微微仰頭，望著天空明月，心中情不自禁吟詩一首。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強哥曾經，是否會饑渴？
一時間，肖國雄心中有股蛋蛋的哀傷。
而周圍山匪們，心情也都差不多。
尤其剛剛抨擊李強，替老楊鳴不平的山匪們，
換位思考，若是自己是李強，
恐怕……也會報複老楊！
老楊麵露苦澀，咬咬牙說道：
“那隻是一場意外……”
不過他的話語，蒼白無力。
“不管是不是意外，無論你與李強之間的恩怨怎樣，你也不能勾結外人，將李強殺死！”肖國雄咬牙切齒道。
“就是，你今天能將得罪你的李強殺死，明天便能殺死無意間得罪你的張強，王強！”
“李強隻有一個，但他代表了我們所有人！”
“李強已經死了，但或許……人人都是李強！”
周圍山匪們也都紛紛附和。
一時間，所有人話頭一邊倒，對老楊紛紛抨擊。
夜風微涼，卻沒有老楊此時的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