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處於何時何處,商文淵的意識在黑暗中飄**。
那種亙古的空寂感讓他的神魂幾近崩碎。
失敗了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思考,意識中這種感覺憑空生出。
就在此時,一直被他壓製的陰寒死意再也不受控製的噴薄而出。
緩緩修複著他的神魂,卻也改變了神通的一絲契機。
……
覡師,覡師!
覡師,覡師你醒醒啊!
覡師!
身上並沒有想象中的劇痛,隻覺得非常虛弱。
覡師!覡師!
有人在喊麽,意識漸漸聚攏,商文淵疲憊的睜開了眼。
一個破敗的屋頂出現在眼前,陽光透過屋頂的破洞灑下。
“阿爹你看,覡師醒了!”
就見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高興的喊道,手中的粗陶碗裏還有半碗水。
顯然就是用來喂給他的。
“醒了好,醒了好啊,我看看。”
一個中年漢子走過來,“小哥醒了啊,醒了就好啊。”
“薑兒去前麵看著吧,燒著火呢。”
被叫薑兒的小丫頭聽話的去了前屋。
“覡師啊,這都十幾天了,你可算醒了。你先緩緩,一會一起吃粥。”中年漢子說道。
“這位,額,大哥,是你救了我麽,你叫我覡師?”商文淵問道。
不明時間地點,麵對不認識的人,還是先不要顯示出什麽。
“怎麽了小哥,看你這裝扮就是覡師啊,更別說還有這麽個東西。”
“也不算救吧,十幾天前,你暈倒在我這小鋪門口,也不能看著不管不是。”
隨著中年漢子手指的方向。
商文淵也是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滿身塵土,一些擦破了皮的地方血痂凝固。
原本的運動裝還穿在身上,隻是被撕成了一條一條,五顏六色。
鞋已經沒了,此刻赤著腳,襪子隻剩上半部分,像兩個特製的腳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