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一道道目光,魏離淵歎息一聲,說道:“先療傷吧。現在灰霧遮蔽了視線,一切尚不明朗,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才好。按照以前的經驗,隻要天亮,這灰霧應該就會散去。”
眾人點了點頭,都默默找個地方坐下,包紮傷口。
這個時候,司馬術已經沒有了心思再搞些什麽歪心思,向武者們要了一些止血藥散,和錢遠誌互相包紮,也沒了什麽官家威儀。
魏離淵則一直守在門口,耳中是如同冰雹般砸在磚瓦牆壁的聲音。
“嘭嘭嘭……”接連不斷,讓人心肝具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聲音終於小了許多,而魏離淵也發現,灰霧倒吸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視線反而清晰了許多,已經能夠看清更遠的距離,隻是依舊還有些模糊。
尤其是那灰霧,恍惚間,就仿佛是在看一條灰色的河水在快速流淌一般。
詭異而美麗,似夢似幻。
司馬術見沒有危險,頂著快要包成粽子的腦袋來到魏離淵身邊,望著門外,淡淡開口說道:“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隆安見塵霧。怎會如此!”
魏離淵詫異地看向司馬術,啞然失笑,說道:“在下倒是沒有想到,司馬大人竟有一顆樂觀的心。”
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司馬術竟然還有心思吟詩。
司馬術牽強的笑了笑,倒不是假笑,實在是臉太疼,不敢大笑。
轉而說道:“自縱一時,勿失當年之樂;縱心而動,不違自然所好!”
魏離淵扭過頭,表示不想和他說話,想想人家雪憐惜,同為讀書人,這貨怎麽就這麽討厭呢。
難怪大多數武人不喜讀書人,有理沒理,總是嘴上不能輸。
先前魏離淵用楊朱公揚子的話警告他,他魏離淵雖可護持於他,但重在貴己,切莫以為他司馬術可以依仗自己的官身,驅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