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公丕慶的利爪從護士的頭上拔了出來,甚至在他那晶瑩剔透的鋒利指尖上還帶著一點流光般的紅色鮮血。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護士整個人癱倒在**,看著公丕慶的眼神中充滿了偌大的驚恐。
“我在贖罪。”公丕慶淡淡地說著,又當著護士的麵將利爪變回了原來的人手模樣。
現在的他與一分鍾前的他,是真真正正的判若兩人,一分鍾前的公丕慶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神經病,說話都不過大腦,怎麽能氣死人他怎麽說;而現在這個公丕慶,赫然是一個傲嬌的腹黑女王!
護士躺在**呆了好一會,眼神中發生了許多變化,從驚恐到疑惑,再到後來的迷茫和最後的憤怒,始終都全部落在了公丕慶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想要滅口還是想怎麽,公丕慶,我記住你了,我張月梅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說完這句話後,閉上眼睛,又跟當初在處決場裏似的那樣悲痛地哭了出來,晶瑩的淚珠一滴滴地順著她的眼角滾落,隨即被她臉上的紗布吸收,如果這些淚水流到她臉上的那些傷口裏的話,一定會很痛吧……
不過公丕慶看上去卻沒有任何擔心的模樣,依舊像是個高傲的女王那樣站在床邊,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這個絕望的姑娘哭得梨花帶雨。
他長歎了一口氣,仿佛又變回了那個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女孩的精神病,隨後一臉懶惰地坐在了旁邊那張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他一隻手扶著額頭撐著腦袋,詭異的是這隻手居然還翹著蘭花指……
“一會那個真正的公丕慶回來的時候,別對他大吼大叫的,他真的很重視你,你剛剛嚇到他了。”他閉著眼睛,像是自言自語,但房間裏隻有他們倆,他這句話顯然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已經不是公丕慶第一次用“他”來稱呼自己了,不過護士並不在意這些,他可是一個精神病,這種事發生在精神病身上簡直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