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虛魂回到家,家裏非常安靜,門口放著一把破舊的雨傘,微風吹過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響,閻虛魂把雨傘撿起來,走進房屋,爺爺蓋著被子躺在**,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閻虛魂走到床邊,輕聲道:“爺爺,爺爺~~~”
老白頭睜開眼睛,輕輕嗯了一聲,問道:“見到鎮長了嗎?”
閻虛魂道:“鎮長好像知道我要去見他,他好像什麽都知道。”
老白頭微微一笑,道:“不然他怎麽能當鎮長呢。”
閻虛魂道:“爺爺,你的傷口……”
老白頭掀開被子,胸前的洞口還在,閻虛魂看了,還是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閻虛魂伸手想摸一下,但馬上有將手縮了回來,有些緊張道:“爺爺,你的傷,我送你去看醫生吧。”
“沒用的。”老白頭搖頭道,“這不是病,這是命運。醫生可以治療,卻不能逆天而為。醫生沒有辦法治療求死之人的性命。”
閻虛魂急道:“爺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怎麽不想活了,我做錯了什麽嗎?爺爺為什麽要離我而去?”
老白頭道:“跟你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
閻虛魂道:“爺爺,我聽不懂,你的宿命是什麽?”
老白頭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閻虛魂的這個問題,道:“你到後院的鬆樹那裏,找一把鐵鍬把鬆樹挖出來。”
閻虛魂不解道:“爺爺,為什麽要去挖那棵鬆樹?”
老白頭道:“那棵鬆樹,從你出生那天種下的,跟你同歲了。種的時候,下邊埋了一個東西,你把那個東西挖出來。”
閻虛魂點點頭,隻好聽從爺爺所言,找了一把鐵鍬,到後院的鬆樹邊,伸手撫摸著鬆樹的樹幹,心中略有不舍,畢竟他跟這棵鬆樹一起長大,從有記憶起,這棵鬆樹就在後院了,無數個日夜,閻虛魂就在這棵樹下喝茶,吃飯,睡覺,看天上的星星思緒飛到天空之上。摸了摸龜裂的樹幹,輕輕搖了搖,鬆針被搖落了一些,落在閻虛魂的衣服上,閻虛魂拍落身上的鬆針,才發現,現在他還沒有換衣服,衣服上的血跡淡了些許,閻虛魂輕聲自語道:“反正我要挖土,髒衣服幹活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