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舊城,一個雜草滋生的老舊小區內,大部分建築物早因年久失修,風雨侵蝕,蟲蛀蟻噬,而傾塌頹敗。
某間房屋,屋頂爬滿蜘蛛般的裂紋,屋子角落穿了個洞,用木板堵著勉強可作棲身之地。
房內黑暗裏發出一聲痛呼,緊隨而後是身體摩挲的聲音。
“燦陽哥,還痛嗎?”
稚嫩憨厚的童音低喚著問道。
痛呼戛然而止,長相無辜白淨的少年齜牙咧嘴,沒好氣道:“劉蠻子力大驚人,拳拳要命,能不痛麽!”
說罷,瞥了眼身側,衣衫襤褸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少年,見其憋嘴,慌忙道歉:“張麟,別哭,你知道,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燦陽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是怕你死了。”少年眼眶微紅,眼淚便猶如斷了簾的珠線,飛快往外翻湧,“燦陽哥,你以後別再去打獵了,好不好?”
“嘿,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再說我可答應過張叔,要給你買一支基因藥劑,現在金幣差不多快存夠了,怎能半途而廢呢?”
少年伸手輕揉剛才說話那少年,枯黃淩亂似雜草的頭發,笑著安慰。
住在破屋的兩人,年紀較大的少年唐燦陽十八歲,較小的少年張麟,剛滿十五歲。
兩年前孤兒唐燦陽被異獸追殺,幸得張虎所救,而張虎正是張麟父親。
張虎為了賺取購買基因藥劑的錢財,沒日沒夜出去狩獵,最終遭遇凶悍猛獸而喪命。
唐燦陽心知肚明張虎最放不下的便是獨子張麟,所以當即發誓,以後定會賺錢給張麟購買一支基因藥劑。
張虎含笑而終,唐燦陽跟張麟從此相依為命。
“可是我不想要什麽基因藥劑,隻想燦陽哥好端端的活著。”
張麟終是沒忍住,淚珠兒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湧出。
黑暗中唐燦陽從鋪滿幹草的地上爬起來:“這年月,若是不變強,遲早會葬身異獸口中,我可不想張叔絕了後。隻要我再多獵些野獸,就能夠湊齊購買基因藥劑的錢,等你打開基因鎖就能修煉,我可等著你保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