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船上腥風血雨,小周天山裏愁雲慘霧。
雖然逃過一劫,但是衝進來的近百個江湖人,這一戰之後,還全胳膊全腿的隻剩下二十來人,剩下的非死即傷。而且因為對方刺客下手狠辣,基本都保不住自己的某部分肢體。
這其中除了一些心懷鬼胎被卷入的,有絕大多數,還是真心想進小周天,亦或是有所求的。
徐心烈去武衙門找毛文武拖了一堆壯丁來收拾戰場,稍微幫了一會兒忙後,就開始指揮他們走禁武的流程,這邊則冷眼看著奚澤被廖巧梅和王直以及他剩下的四喜輪流攙扶著給其他人看傷,覺得很是諷刺。
幾乎所有幸存者對於“奚真人”的親自·慰問表現出了全然的感激,就連年紀可以給奚澤當爹的,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他們怎麽會想到麵前一副聖人麵孔的少年,就是一手導演這次慘案的人?而偏偏奚澤從來就一張死人臉,甚至難以從他微表情上看出些許的愧疚。
或許是同門的死真的奪走了他人性中的某部分東西,那能讓他更強大,也讓他更可怕。
“我準備去麒山了。”徐心烈趁著奚澤休息一會兒的功夫道,“真人,幫我算算,這次是不是坑?”
奚澤看了看她,無動於衷:“你不用諷刺我,你也不是好人。”
“跟你比我還是能算個好人的。”
“自以為是沒用,你問問他們。”奚澤示意了一下外間的傷員們。
徐心烈:“……”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之前誇她的人都仿佛受了巨大的侮辱,到現在看到她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尤其是在他們得知小周天也接受了禁武後。
“哎,世態炎涼,世風日下。”徐心烈歎息一聲,“你之後打算如何?”
“我已找到仇家。”奚澤平靜道。
“誰?”徐心烈壓低聲音,“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