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已經夾雜著雪花,越來越大,和岸邊的官兵一樣凶神惡煞。
“快過來!”有人大吼,“泊船搜查!”
“查什麽呢?”大家都麵麵相覷,怎麽南岸要查,北岸也要查。
“小姐,怎麽辦?”米祿望向徐心烈,一臉焦急。
全船的人都沉默的看著她,神色各異,有擔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還有作壁上觀的,連掌船的漢子都慢下了節奏,他的眼神倒是擔心居多。
徐心烈撓撓頭:“奇了怪了,看我做什麽,該怎麽辦怎麽辦唄!沒錯,我身上是有個行道令,可那跟官府又沒關係,怎麽的,你們真以為我說我頭上有人是吹牛?還是你們覺得我今晚做的合該蹲大獄了?”
大家轉念一想,紛紛垂頭。大概是徐心烈惡女姿態擺的太足,即便打劫的找事的都顯得無辜了,倒讓他們忘了徐心烈也是受害人,所作所為完全就是正當防衛。
見沒人有疑義了,船又才重新動了起來,等快到岸邊時,岸上的人甩出兩根繩鉤鉤住了船沿,將他們拖到了岸邊。
“都下來都下來!喲!這是怎麽事兒的?”岸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官爺探頭看了一眼,隻見狹小的船艙除了兩邊坐著人,中間還橫七豎八躺坐著五個男人,眼睛一轉,經驗就告訴他發生了什麽,“嗬!這是上黑船了?我說呢,南岸都封了,怎的還有船過來,下來下來,誰說說,怎麽回事?”
徐心烈這時候當然不好出頭了,她不說話,居然還有幾個船客走動間下意識的擋在了她前頭,一旁肖敏捏了捏她的手,露出個好笑又欣慰的神色。
“阿彌陀佛,”一聲吟誦率先出現,居然是兩個大師父站了出來,他倆這開場白一整,氣氛立馬就肅穆了,連那官爺都愣了一下,手抬了抬還想回個雙手合十,轉而又硬生生放下手,恭敬道:“倒不知道兩位師父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