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聞李七夜的要求,儀琳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前兩點,她倒是並不在意。
因為,李七夜現在是分院的掌教,所以他所傳授的功法,同樣也歸屬於恒山派。
但是,最後一點,處世之道。
無異於是讓她去否決三位掌門的淳淳教誨。
這,怎麽可能?
李七夜自己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可她了解儀琳的性格。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將現在儀琳的處世之道比作一間沒有門窗的屋子。
李七夜倘若要求她去開一扇門,也許儀琳隻能去開一扇窗戶。
而倘若他要求儀琳把這座屋子給拆了,那麽這扇門便有了。
所以,李七夜最後那句話的意義就在於,以拆屋子的標準,來讓她開了那扇門。
她本性良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蛻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女魔頭,但至少要變得殺伐果斷,自關鍵之時不會聖母心泛濫。
“我並不否認三位掌門所授於你的處世之道。”
“她們盡力將這世界上好的一麵呈現給你,這當然不是什麽壞事。”
“可你現在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並不明白外麵的寒風有多凜冽。”
“因為你的掌門將你很好的保護了起來,但卻也同樣局限了你的視野,讓你錯以為世界本來就是如此美好的,壞人能夠得到應得的懲罰,好人也會得到好報。”
“但,這是消極的。”
“你不知道衡山派的左冷禪正在厲兵秣馬,你不知道華山派的嶽不群正在伺機而動,你甚至不知道恒山派正處於風口浪尖,搖搖欲墜。”
“你是想做個無憂無慮的小花朵,一輩子活在宗門的餘蔭之下,還是想做個能自危難中力挽狂瀾,能夠護佑宗門安定的參天大樹?”
李七夜霍然抬頭,與儀琳的目光相接。
“看著我的眼睛,給我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