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顏子玥送到教學樓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我才到屬於建築係的教學樓去上課。
課程結束時已然是下午六點。
現在是冬天,黑的早,不過六點天色便陰沉沉的像是一團墨。
我沒打算騎車去,走了三十分鍾,到達愛琴酒吧。
我走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我還是很不習慣。舞池中央扭動著麵目模糊的男男女女,經過棱鏡折射成七彩的燈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有一種奇異的扭曲感。
“顧科,這兒!”在音樂變奏的間隙我捕捉到這叫喊,目光在四周搜尋,很容易看到站著高揮右手的馮河墉。
他正坐在卡座那裏,身旁有幾個朋友,我找到目標從人群中擠過去。
“喲喲,這是上次河墉你帶過來的那個強人吧?”我還沒走近,一個染著灰色頭發的小夥起身迎上來,“我鄭浩澤,上次見過的。小清邀約一起喝酒,你們兩個把我們喝趴下了。”
我還在記憶力搜尋眼前這人的圖像,終於對上號,原來他是之前的栗色頭發,隻不過現在染成灰色了。
“哦哦,我記得。我叫顧科。”我還想再多說點什麽,鄭浩澤已經把我安排在卡座一側坐下。
“都是哥們,河墉已經向我介紹過你了。隨意點,不用拘謹。”鄭浩澤笑著,帶著一種男人都懂的特殊意味。
我看向馮河墉,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他舉起酒杯向我敬了敬,不打算解釋反倒應和鄭浩澤:“好好玩,今晚浩澤請客。”
我悶聲不說話。
我應馮河墉的約是為了向他訴說最近自己所遭遇的奇怪的事情,現在鄭浩澤在場,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能一個人喝著悶酒聽他們的對話。
通過他們的對話我了解到,鄭浩澤在酒局結束之後的第二天就通過陳清聯係上馮河墉,他覺得馮河墉這個人酒品好酒量大,適合當哥們。當機立斷跟馮河墉接觸上,過了幾天已然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