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玖第二天出院。
現在她需要的是養傷,醫院隻開了一點止痛消炎的藥,讓她兩三個月後隨意找家藥房把線拆了就行。
這次的旅行就這樣不了了之。雖說後麵沒去看日出,但馮河墉還是找到機會向陳清道歉,兩人現在又開始如膠似漆。
旅行結束的第二天就是開學。我是學生會的成員,開學這段日子被使喚得勤。因為忙,倒沒心思去想這次旅行所觀察到的異樣。
直到我再次做夢。
這次夢裏的場景從監獄轉換到原來的那間審訊室。回到熟悉的地方,盡管依舊被手銬銬牢,但我心中莫名的有些放鬆下來,還有心情對張厚謙微笑。
“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你還是不肯認罪?”他緩緩地說了這句,等待我的回答。
我現在觀察到,我的夢好像是連續性的,不會出現重複場景。
“警官,我真沒殺人。”我定了定神回答,我差點說出這不就是我的一個夢的語句。不過看著張厚謙的臉,我又忍住了。
我想,我大概還想在這夢裏多了解一些事情吧。
“對了警官,你知道……趙玖滑雪受傷的事情嗎?”猶豫了一會兒我問他。
他眼神一亮,沉聲說道:“三月四日,你、顏子玥、趙玖、陳清、馮河墉五人去澗山滑雪發生事故,趙玖手臂上留下一條縫了八針的十厘米長的傷口。”
我有點愕然,因為我並不知道傷口的具體情況。
“經過我們事後詢問趙玖,她說了當時是顏子玥在她的滑雪單板上動了手腳,再加上現在的恐嚇信。顧科,這就是你行凶的動機嗎!”
張厚謙最後的話語並不是疑問句,帶著肯定,有著貓捉到老鼠那樣的胸有成竹。
“不,我沒有。”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已經相信了張厚謙說的話語是真實的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所以當他那樣胸有成竹地說出單板是顏子玥做的手腳時,我心裏生出了難以抑製的恐懼和一絲別樣的煩躁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