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就看見了明亮燈光下跪在一側舞台上的馮河墉，卡座那邊坐著幾位彪形大漢，都穿著背心，臂膀肌肉隆起。
“顧科，顧科，你來了，你帶錢了嗎?”馮河墉一看見我，像是看見了救世主，開始向那群大漢求饒，“大哥，這是我兄弟顧科，他帶錢了，他有錢，而且他女朋友是大款。我們關係很好，他會幫我還錢的。大哥，求求你別卸我胳膊，我再也不敢出老千了。”
馮河墉現在的樣子讓我覺得陌生，我看著他，像是看著另一個與我不相關的陌生人。
“你替這小子還錢？”肌肉大漢其中一個戴著金鏈子的開口問我。
“對對，顧科，快點把錢給大哥。”馮河墉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看看馮河墉，又看看那群煞氣逼人的大漢，點點頭。
“早說嘛。有人出錢我們幹嘛來這抓你？”金鏈子大漢笑了笑說道，“怎麽說你也是我們的老主顧。”
“一共十萬，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金？”大漢對我說。
聽到這個數字我很是吃驚。
馮河墉什麽時候欠了這麽多錢了？
“顧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以後一定還你！”見我遲疑，馮河墉衝我磕頭，“求求你……”
看著現在的跪在地上的馮河墉我難以回想他之前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明明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現在將頭低在塵埃裏，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我看著馮河墉，覺得這樣的他既陌生又可憐。
“河墉，我這卡上隻有八萬塊。剩下的錢你自己解決吧。”最終我說道。
“好好。”馮河墉忙不迭地答應，接著向那金鏈子大漢求饒，“大哥，剩下的兩萬等我下個星期給您。還請寬限幾天成嗎？”
金鏈子大漢看著馮河墉，又看看我，吩咐小弟把刷卡機拿出來。我走過去刷卡。
這卡是我平常打工或者省吃儉用存起來的，本來想說靠這個生活就不用朝家裏人要錢。可如今隻好先借給馮河墉替他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