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16點左右,盛衝天火急火燎的終於回到店裏,擰緊的心弦頓時鬆了下來。
他的雙手插著褲帶,大搖大擺的躺到搖椅上,雙腳勾在一塊,抿著放涼的茶水,樂悠悠地閉上了雙眼,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鐺……鐺鐺……”
刹時間,一盆冷水從頭頂順勢澆灌而下。大半邊衣服全都淨滿了水漬,黏巴巴的粘在身上,這種從天而降的涼爽感擱在微風習習的秋天裏,有著別樣質感,顯得越發冰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聲響亮的哈欠。
盛衝天用手撫順一臉,濕漉漉的頭發沉沉的抵在腦門尖,往後一抹。
看清了麵前正站得氣勢洶洶的粗壯大漢,盛衝天不耐煩的指著他破口大罵,“你你你這人,大白天的潑什麽冷水?”
說著說著,麵前的大漢已一步一步靠近他,渾身散發著怒氣,本就站直的身子撲通一聲,倒在後邊的椅上。
用餘光上下瞟著,眼前的人手裏空空如也,這倒是讓他懸著那顆怕死的心安穩的放了下來,從嘴中拋出來的話也硬氣了不少。
“劉仁,君子動口不動手,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別攤上大事啊!”
劉仁聽了頓時不打一處氣,哼哧哼哧的發出鼻孔聲,“好啊,應當時狠心除掉劉哥,還這麽逍遙快活,在外麵呆著,你怎麽不想想這是法治社會!”
盛衝天舔了下嘴角,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外頭張望著,確認空無一人後,正氣凜然地抬起下顎,“不要瞎胡說,小心我告你!”
“嗬,壞人做事還這麽理直氣壯,別以為警察不找你,我就不知道,劉哥被人纏死殺害,肯定就是你幹的。”劉仁一股腦的把自己想法拋了出來。
盛衝天“哎呦”一聲癱倒在地,哭天喊地的拍打著水泥,“哎呦,真不是我,警察不都找了我了,到最後還是把我放了!我猜呀,肯定是劉嘉在外惹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