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正廳。
光線微弱、氣氛沉鬱,銅製油燈散發出的幽幽光線在四人臉上閃爍不停,四周牆壁雖不再黑暗,但整個正廳卻仿佛顯得更加慘淡。
齊士奇坐在北首竹椅上:“武兄,你也看過了,雖然這謝家驛還不能和州區城鎮相提並論,但作為山莊賴以生存之基業,也算是規模不小了。”
張赫點點頭,這個道理他當然懂,謝家驛的每個商販每個攤位每個店鋪每天產生的管理費用可能很小,但是聚合在一起額度就十分巨大了。
就憑這一點,作為自建門派,藏劍山莊的確可以引以為傲了。
齊士奇道:“這全都蒙第一任鬼影莊主的庇護,他在之時,莫要說區區生死判,就算是魔教中人,也不敢來此滋事生非,但,自鬼影莊主當年匿跡於少室山之後,山莊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武兄,你們二位剛才也瞧見了,如今的藏劍山莊,就連一個武當劍舞堂的弟子都不願為之出手。”
他的口氣抑鬱悵然,但話中的意思張赫和鍾舒曼又何嚐聽不出來?
其實今天那個雲寒影的表現並不是真的畏懼生死判,話說堂堂的名門武當,放眼整個中原大陸,也沒有什麽人值得他們畏懼的,而雲寒影之所以要打醬油開溜,無非是覺得如今的藏劍山莊已不值得他們武當中人幫忙而已。
這正是虎落平原、人走茶涼,這也是江湖中誰都無可奈何的悲哀之一。
張赫沉思著,道:“莫非公子認為,是有人在覬覦謝家驛這片寶地?而這些人並非生死判?”
齊士奇眼睛一亮,整個人似乎又恢複了幾分平曰的耀眼風采:“不錯,在下思考已久,近一兩年來,生死判逐漸在江湖中崛起,在江南很是做了幾件大案子,如此名氣顯赫的幫派,又怎會盯上我們曰漸凋落的藏劍山莊呢?更何況據我所知,生死判每接一宗生意,不但收費高昂,而且都是十分棘手的任務,如果說有人花大價錢來殺我莊中的八名1轉弟子和生活玩家,我是萬萬難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