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佩兒一聽說冉斯年要進入正題,給她釋夢,馬上進入了鄭重而緊張的狀態,有點神經兮兮地說:“其實,我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跟我剛剛去世沒多久的奶奶有關的夢。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是奶奶在給我托夢,想要告訴我什麽。”
冉斯年不屑地別過頭,他最反感和頭疼的就是接待這種迷信顧客,“你要是相信托夢一說的話,恐怕我無法讓你滿意了,因為在我這裏,托夢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夢境指向的是夢者自己,我也隻能通過釋夢去讓夢者了解自己,幫助自己,無法幫死去的人給夢者傳話。”
饒佩兒忙擺手解釋:“你誤會了,我跟我媽不一樣,我根本就不在乎奶奶留下來的首飾,其實,到底有沒有那些首飾都是兩說。我在意的是這個夢,是奶奶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冉斯年不敢確定自己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跟她那個愛財的母親一樣,但是既然已經答應給人家釋夢了,那麽不妨先聽聽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夢,說不定,饒佩兒的夢也跟常青的命案有關,能提供什麽有用線索呢。
得到了冉斯年的同意,饒佩兒開始徐徐講述自己最近重複做的那個夢:
饒佩兒的奶奶是一個月前去世的,這一個月正好趕上電影早就殺青,饒佩兒也沒什麽工作,就在家專心陪她的母親。順便跟母親去奶奶的家裏收拾奶奶的遺物。就是這段時間裏,饒平幾乎每天都要做那個有關奶奶的夢。
夢裏的她背著一個大大重重的雙肩背包,手裏握著一張火車票,站在人來人往又陌生的大街上。饒佩兒知道自己要趕火車,火車票上顯示六點十分開車,手表顯示已經是六點整,她隻有十分鍾的時間,可是她卻根本找不到火車站在哪裏!夢裏的饒佩兒一直是焦急的,她到處走到處問,問路人火車站在哪裏,大家都很熱心地回答她,可是他們卻始終說不到重點,指不明白路。饒佩兒急得直掉眼淚,坐在路邊哭。不一會兒,一個小男孩走過來,他一邊吃冰淇淋一邊告訴饒佩兒火車站在哪裏,他還說那些人之所以不告訴她火車站在哪裏,那是因為有個老妖婆不讓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