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平躺在**,任憑思緒漸漸模糊,進入夢鄉。
周遭嘈雜的聲音漸漸逼近,冉斯年聽到了汽車鳴笛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正握著方向盤駕駛,當然,他開的是饒佩兒的車。而且這場景分外熟悉。
冉斯年側目觀察身邊坐在副駕駛的饒佩兒,她臉色轉變很快,一會兒是理解似的舒緩,還帶著點哀傷,一會兒又緊繃麵部肌肉,眼神裏閃爍著倔強。
“我理解,可是,關於這個大人物的案子,如果讓你現在退出,你能夠心安理得,當什麽都沒發生嗎?”饒佩兒糾結了片刻,說了這麽一句。
冉斯年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夢是在重現之前發生的場景。現在重現的就是自己在車上給饒佩兒講述了代替自己被炸死的女助理賈若凡的故事後的情形。
冉斯年剛想開口回應饒佩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開口說話。
怎麽回事?如果是重現往事,為什麽自己沒法說話?不是沒法說不同的、改變曆史的話,而是就算想要說出當初的話,也不能!
表麵上冉斯年仍舊保持平靜,專心駕駛,但是卻在默默思考這情形代表著什麽。
冉斯年回過神的時候,場景已經轉換到了自家別墅客廳,身邊還有瞿子衝和饒佩兒。
饒佩兒讚同地點點頭,說:“還有一種可能性不是嗎?誰說殺手想要保護的就一定是夏安安呢?就不能是裴健嗎?也許我們都陷入了一個思維定式,總以為冷酷殺手保護的會是個柔弱美女,為什麽他就不能保護一個看起來也很柔弱的小男人呢?也許整個事件的中心就是裴健也說不定啊。”
冉斯年望著饒佩兒,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之前瞿子衝來別墅找自己的時候,饒佩兒一開始在樓梯那裏偷聽,後來才現身出來一起探討的場景。接下來,自己該讚同饒佩兒的思維方式了,可是他試著動了動嘴,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