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呂震的案子塵埃落定,瞿子衝他們已經開始了收尾工作,準備對呂震的老板提起公訴。這三天裏,冉斯年沒有再見過瞿子衝和範驍,那位麻煩難纏的大媽也沒有登門,那個神秘的變聲人也再沒打來電話。
但冉斯年卻有種預感,這三天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平靜裏正在醞釀著一場血腥風暴。
這一晚,手機鈴聲是在冉斯年做那個夢中夢的時候響起的,這直接導致了夢中夢的披麻戴孝快遞男人打開骨灰盒之後,伴隨著一陣輕快的音樂,惡鬼冒了出來,在歡快樂曲中,張開了它的大嘴巴,露出了尖牙和腐蝕性的冒熱氣的口水。夢裏的冉斯年有些哭笑不得,骨灰盒好像變成了音樂盒,隻不過音樂盒裏不是伴隨音樂舞蹈轉圈的芭蕾舞女孩,而是一個伴隨音樂呲牙咧嘴的怪物。
盛昀海在三秒鍾之內成功醒來,醒來之後馬上恢複意識,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抓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果然,還是無來電號碼顯示,他終於打來了電話。冉斯年特意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四十五分。
“喂?是你嗎?”冉斯年從容地接聽電話,但心裏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那邊傳來了粗重的喘息聲,聲音仍舊是通過變聲器,顯得格外詭異。隔了片刻,對方才開口:“我,我又做了殺人的夢!這一次,我殺死了常青,我用一把匕首割斷了常青的喉嚨!就在剛剛,就在剛剛!”
“別急,慢慢說,”冉斯年想用冷靜的情緒感染對方,他徐徐地問,“夢裏你是怎麽了殺了他的?我是說,你在哪裏殺死他的?你在殺死他之前,有沒有說什麽做什麽?”
“夢裏我就置身於常青的家裏,我輕手輕腳地上了樓,一邊表演一邊走路,進了他的臥室,常青和他老婆就躺在**睡覺!”
“表演?”冉斯年馬上捕捉到了這個奇怪的詞,“你在表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