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耽擱了一天,南鳶的傷似乎加重了,穿衣服時手臂發麻,但她完全沒放在心上,心情猶如今天的天氣,豔陽高照。
沒有過多停留,大部隊即刻啟程返回帝都桅靈亞。
連峰非說自己的裝備被後車廂關押的離堯占了位置,隻能放在副駕,南鳶又不可能跟別人的裝備共享一個空間,於是順理成章地將兩人趕到了後座。
南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隻是能多跟閆陽待上一會兒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連日勞累,閆陽早已身心俱疲,但是一想到回帝都還要處理一大堆事兒,他就怎麽都睡不著,隻能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南鳶從衣服兜裏拿出一顆糖,又拍了拍閆陽的肩膀。
閆陽動了動腦袋轉過來,斜睨著看她。
南鳶的心跳又不自覺地加速,她最近一次跟閆陽對視就莫名緊張。
見她有些發愣,閆陽先開了口:“怎麽了?”
沙啞的嗓音從耳畔傳來,比平時更魅惑了幾分。
“這個給你。”
南鳶把糖塞到他手裏,又牽起他的大掌玩兒起來,也許是好奇為什麽普通人的體溫這麽高,她覺得閆陽的手掌自帶加熱功能。
閆陽明顯比昨天淡定很多,一隻手心裏握著糖,另一隻手在南鳶那裏,記憶又飄回了小時候。
那時候南鳶就很喜歡牽他的手,她的小肉掌捏起來像棉花糖,白白軟軟的,哭的時候也會用小手把眼角都磨紅。
每次她抱著自己的脖子睡覺時,小手也會蜷成一團。剛開始閆陽很厭惡跟人有身體接觸,連不小心碰一下都滿臉嫌棄,但是南鳶不一樣,那時的南鳶也像是糖做的。
像是得到了撫慰,閆陽慢慢進入了夢鄉。
南鳶坐得筆直,貼著閆陽,手握得有些發酸。見閆陽睡得香,她想把手抽出來放鬆一下,不小心扯到了他的衣袖,露出了他手腕的皮膚。南鳶剛想給他拉上,眼睛偶然瞄到他手腕上有東西,仔細一看,像是顆痣,不過不是常見的顏色,而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