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驚慌失措地低下頭,仿佛麵對的不是南鳶,而是來自神的審判。
南鳶的目光裏充斥著憤怒和懷疑,但是她也明白顧黎的顧及,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閆陽是無辜的,我要帶他離開,誰攔我我就殺誰。至於其他事,我自會回來做個了斷。”
南鳶撂下這句後,收起匕首往閆陽身邊走去。她的手臂在不斷滲血,衣服被染成鮮紅,由於失血過多四肢也有些無力發麻,但她依然將奄奄一息的閆陽扶起來往門口走。
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人敢攔她的去路,更沒人敢隨意開槍。縮在角落的富商和科學家們像是躲避什麽怪物似的往牆角鑽。南鳶站定在門口,衝研究員吼道:“開門。”
研究員看了南耀明一眼,得到指令後抖著手按下指紋。大門在麵前緩緩展開,門外的幹燥熱氣迎麵而來。大門隨後緊閉,**也被隔絕在門內。
南鳶正想從哪兒搞輛車,抬頭就看見遠處的黑色轎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連峰滿臉焦急地跑過來問:“鳶隊,我還以為你們出不來了,急死我了。”
南鳶一臉詫異地回道:“你怎麽在這兒?”
“團長讓我在外麵等你,以防萬一。”
連峰連忙扶住閆陽的另外一隻胳膊,繼續問:“你們怎麽傷成這樣啊,季老大還真下得去手。先不說這些了,我先送你們離開。鳶隊,咱們去哪兒?”
在車裏等待的時間比一個世紀還長,天色漸暗,連峰抽完了一整包煙。團長不讓他進去,也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心急如焚,甚至一度以為可能等不到人出來了。
南鳶思索了幾秒後道:“先上車。”
將閆陽安置在後座後,南鳶摸出了他放在衣兜裏的手機。雖然不知道閆陽在外麵跟誰有來往,但看他三天兩頭往外跑,應該會有認識的人能暫時收容一下。必須找到足夠安全又能躲過傭兵團追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