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中天瘸著腳去酒吧工作的時候,約翰老板問他試訓情況怎麽樣。他老老實實地說自己搞砸了,至於具體情況,卻沒有向老板透露。約翰隻是有點遺憾地歎了口氣,拍拍楚中天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麽。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兩天,他的生活恢複到了往日正常的軌跡上來。
艾米麗再也沒有來找過他,這幾天腳受了傷,也沒去給麥克中國派單,失去了在路上“偶然”遇到艾米麗的機會。
現在楚中天想起來那天一走了之的情形稍微有點後悔。
在球場看到艾米麗關注的樣子,他卻用冷哼作為回應,然後就那樣徑直離開了。當時在他的心裏,他確實是很怨恨艾米麗。如果不是艾米麗堅持什麽“我覺得你應該去試試”,他又怎麽可能在球場上遇到自己討厭的人,還和他打了一架?
可之後冷靜下來一想,這事情其實怪不到人家一個女孩子頭上。她隻是出於好心才邀請自己去試訓,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個什麽拉塞爾、博爾傑有矛盾。自己被別人看了笑話,卻遷怒於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實在是沒風度。要是讓人家以為中國男人都這麽小氣的話,那可就“有損國體”了。
楚中天想找艾米麗道歉,卻發現原來接觸了這麽幾次之後,他除了知道對方叫“艾米麗·斯坦”,是溫布爾登藝術學校戲劇表演係的學生,也是溫布爾登隊的球迷之外,再也說不上她的任何資料來了。她家住哪裏?她的電話號碼是什麽?要怎麽對她道歉呢?
真失敗啊,接觸了這些日子,竟然對她什麽都不了解……
瞧這事兒鬧的啊……興衝衝去試訓卻被人嘲笑,而且嘲笑自己的人還是戲弄過自己的人,被別人戲弄了還要接受別人的嘲笑,被別人記恨。球沒踢成,卻和仇人打了一架。本來對自己還有點好感的艾米麗,也因為自己的冷漠無情而傷了心。雙腳還被一雙小半號的球鞋磨的劈了指甲,現在連走路都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