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洵立即回到禦書房,寫了一份聖旨,然後帶著聖旨出宮去了。
令人大跌眼鏡,劉子洵去的地方是丞相李宇文的府邸。
皇帝深夜造訪,李宇文即便已然入睡也不得不起來。
看到劉子洵,李宇文並沒有給劉子洵好臉色,不滿地說道,“皇上,此時距離天亮不過幾個時辰了,有什麽事不等到明日的朝會再說?非要這麽晚跑到老臣的家裏?”
劉子洵搖了搖頭,說道,“朕一閉上眼便感到惶恐不安,生怕死於亂刀之下,惶惶不安,難以入眠。”
李宇文輕哼一聲,說道,“皇上不安,找幾個妃子陪著便是,跑來老臣的府上有何用?老臣可沒有定神安心之藥。”
劉子洵歎了歎氣,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丞相就是朕的心藥。”
李宇文不知劉子洵在搞什麽鬼,直言說道,“皇上有什麽直說就是。”
劉子洵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天成將軍的事,若非朕召見將軍,將軍也不會有此一劫,朕對於此事,寢食難安,思前想後,丞相一直想要將京都禁軍收入囊中,所以朕擬了這份聖旨,明日朝會將當眾宣詔,所以連夜過來,把聖旨先給丞相過目,不知丞相是否有異議?”
劉子洵一邊將聖旨遞給李宇文,一邊說道,“戶部那邊,朕已經得到皇後的同意了。”
李宇文接過聖旨,掃視一遍,一雙狐狸眼睛不動聲色,但其中依舊悄無聲息地閃過一絲喜色。
半晌後,李宇文將聖旨歸還給劉子洵,說道,“皇上自行定奪就是,老臣無異議了。”
劉子洵躊躇半刻,最後壓低聲音,近乎是乞求的語氣,說道,“日後,朕的生死,算是全憑丞相處置了,還請丞相能留朕一條性命。”
李宇文明知故問地說道,“自古隻有君要臣死的事,皇上這話,老臣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