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感染者的權益問題,全世界社會學,法學,哲學的學者在一起討論了很久的時間。
最後得到一個共識:
沒有做出打破人類道德底線的感染者,可以享有作為人的權益。
簡單來說,沒殺過人的,可以把他當個人看。
殺過人也吃過人的,不留活口。
像田小甜這種,沒有做過什麽壞事的惡源體感染者,隻能一輩子被囚禁在透明的籠子裏。
甚至會定期注射破壞身體機能的病毒,以防止她越來越強大。
想到這裏,張煥就覺得有些心疼。
他想要幫助這個女孩,但卻無能為力。
而田小甜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糾結,不知所措的男人,
心裏沒由來地湧上了一絲暖意。
有些人,明知沒結果,就不要去招惹。
她故作堅強地笑著,“沒事的,這已經是我最好的結果了。”
張煥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
安慰?太過蒼白。
承諾?又太過殘忍。
心不在焉地離開了鬆城超凡局大樓,張煥前往長途客車站,準備回京城。
客車進站,停在了張煥的麵前。
這一刻,張煥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哪怕是極慧之人,也有無法解決的難題。
比如他不知道怎樣幫助可憐的田小甜,
比如他沒錢坐火車,隻能坐長途客車,
比如眼前的司機大叔,是他之前遇到田小甜時那輛長途客車的司機。
張煥站在車門前,對上了司機大叔那驚恐的眼神,有些尷尬。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去,
“別上來!”
“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不聽!我不想看到你!”
“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都做出那樣的事了,還想狡辯?我有眼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機一邊哆嗦著,一邊指著張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