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桑塔納行駛在公路上，窗外的城市在飛速倒退，
“說說吧，當時李念真跟你說了什麽？”
車內，張煥審視著正在開車的中年男人，
語氣柔和，卻又咄咄逼人。
孫乾坤露出了一個苦笑，
“他們是感染者，我跑還不正常嗎？”
“拉倒吧！”聽到這個借口，張煥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就你這種人，遇見女鬼都要問她要不要做個全身spa，收她個398，再加個3塊錢。
我沒猜錯的話，你早就知道他們是一個感染者組織，
所以，哪怕他們不能夠壓製你閨女內心的惡意，
和感染者組織搭上線，也算給你女兒未來找了個後路，你才過去交易的。·”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隻有男人沉重的呼吸。
孫乾坤死死盯著前方的路，握著方向盤的手沁出汗水。
半晌，他聲音沙啞地開了口：“其實，他們真的可以幫助穎兒。是我害怕了，我......太自私了。”
“自私？”
張煥皺著眉頭看著他，仿佛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
誠然，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猥瑣，低俗，沒有底線，斤斤計較，確實可以稱為一個自私的人。
但是，一旦涉及他的女兒，張煥完全相信，這個男人會拚了命地奉獻自己的一切。
孫乾坤依舊目視著前方，隻是仿佛是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量，腰都挺不直了。
“他們......他們不信任感染者以外的人。
如果要幫穎兒壓抑病毒，他們要求我必須也是個感染者。可我不敢，我怕我有一天會傷害到穎兒。”
“什麽！”
張煥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他們有轉化感染者的能力，他們組織裏有惡源體，想要轉化你？”
“是的。”
“這TM......”聽到這話，張煥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