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鬆城的長通醫院。”
放下電話,張煥沒有著急去機場,反而掉頭就往回跑,再次衝進了超凡局大廈。
找到邢冷後,張煥表示,他願意重新考慮一下入職超凡局的建議,然後厚著臉皮地從邢冷身上借走了一千塊錢當路費。
弄得邢冷哭笑不得,拉扯兩個字,是讓這小子玩明白了。
從坐上飛往鬆城的飛機起,張煥就感覺到有幾雙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
可他每次回頭找尋視線的來源,卻找不到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此時他心急如焚,也沒有多想,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經曆了感染者的生死危局,經曆了超凡局的審問和拉攏,如今又得知了至親之人重病的消息。
哪怕張煥再神經大條,再堅強,此時也有感到了身心俱疲。
其實,他隻是個還沒過二十三歲生日的年輕人而已。
飛機落地後,他急忙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聽聞他要去長通醫院,而且張煥的表情看起來急不可耐的樣子,司機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載著他一路狠踩油門。
車窗外,城市的街道隨著飛馳的汽車逐漸倒退,張煥的思緒也隨之追溯到過去。
十幾年前,因為一場變故,他的父親早早離世,母親也下落不明。
是爺爺奶奶將他養大成人。
張煥雖然沒有通靈能力,但作為長子長孫,他仍是同輩孩子裏最受寵的那一個,從小長輩們對他照顧有加。
父母雖然不在,家人給他的關愛卻隻多不少,使他幸福地度過了少年時光。
思緒至此,張煥的臉上也多了些溫情,堆滿愁雲的眉頭也有些舒展。
這時司機開口提醒他,“到了。”
張煥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急匆匆地下了車。
眼前就是長通醫院。
等他氣喘籲籲地跑到手術室門口時,他的爺爺張清風早已經進入手術室,開始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