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以來,張煥遇到過很多次生死危機。
但是如今這次,是真正地讓他感覺到了絕望。
看著倒地不起的老孫,看著自己顫抖的雙腿,張煥臉上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微笑。
這笑容讓一眾感染者感到奇怪。
這是被打傻了?
隻見張煥單膝跪地,手掌撫在鮮血遍地的地麵上。
繼續笑著說:“人都是挑食的,不管一個人在口味上接受的能力多麽廣泛,但是他總會是挑食的。”
聽到這樣的話,B級感染者也來了興致,
沒有對張煥直接出手,而是問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想說,我是挑食的,可你們卻不挑食,因為你們不是人,隻是動物而已。”
這嘲諷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感染者表情皆是變得憤怒起來。
他們曾幾何時也是普普通通的人類,過著正常的生活。
哪怕受到體內惡意的影響,對人類出手,甚至吞噬人肉。
可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是彼岸病毒而已。
更別說張煥口中所說的,他們不是人的論調。
這算是揭開了他們最深處的傷疤。
“你他媽是想死!”
張煥一邊把手撐在地上,一邊笑著搖搖頭。
“我說的不對嗎?你們在被惡意控製的時候,開始渴望殺人的時候,會選擇獵物的膚色,年齡,性別嗎?”
“沒有,你們一點也不挑剔!”
“你們就是群下水道的老鼠而已。”
聽到張煥的嘲諷,B級的感染者忍無可忍,正準備動手。
卻聽背後“砰”的一聲。
傳來了一個人摔倒的聲音。
回頭看去,正是之前被張煥斬斷了雙手的感染者。
此時的他渾身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皮膚和肌肉異常幹癟,活脫脫一具人幹。
那個B級感染者回過頭看向張煥,警惕地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