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徐刑風和李傲白之間的仇恨。”
李溪遠告訴陳長青,她不願意看到自己最愛的兩個男人自相殘殺,所以陳長青當時不大樂意幫忙。
如果李溪遠讓陳長青去把徐刑風狠狠揍一頓,那絕對沒任何問題,陳長青甚至可以揍他兩頓三頓,但是“化解仇恨”這幾個字看似簡單,做起來卻一點也不容易。
徐刑風複仇的種子在十幾歲就已經埋下,日複一日,那顆種子恐怕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陳長青要砍斷這棵參天大樹,無異於吳剛伐桂,根本不可能完成。
至於李傲白,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女兒已經死了。
假如他知道了真相,他怎麽可能選擇原諒徐刑風?恐怕會付諸一切弄死徐刑風吧。
沈櫻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陳長青,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陳長青,全怪自己一口答應下來,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局麵。
“我還以為她想複仇呢,誰知道她想要和解,怎麽會這樣……”
陳長青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興致,“既然是沈老師自己答應的,不如你自己去處理吧。”
沈櫻麵色凝重地嘀咕道:“可是我怕搞砸了……”
“下次不要答應的太快,這次就算了。”
誰讓子母養屍罐是元守一造的孽,他師承於拓蒼山天師道觀,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如今觀主不在,陳長青不出麵也過意不去。
無論是小葉子也好,還是陶罐被挖出來也罷,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沈櫻忍不住抱著陳長青的手臂,撒嬌道:“道長哥哥,你是我見過心底最好、長得最帥、氣質最靚的道長哦!”
“敢問你見過幾個道長?”
“你是第一個!”
陳長青差點被自己嗆到,隨即遞了沈櫻一個十分嫌棄的眼神,“白天也不知道是誰罵我臭流氓。”
“沒準是藏在我身體裏的妖物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