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反回宿舍之前，先去了一趟辦公室，看到新的分班表，他表情一怔。
第一周，一個班有一百人；第二周剩下一半，而這次……
阿反是五班教員，名下學員名單，隻有十人。
這幾周，阿反疑惑過很多次，學員編號是亂的，分班是亂的，就連電子屏幕的打分表，都沒有匯總，如果不是他特地關注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班級到底有多少學員。
這次，總算知道為什麽了。
隻要沒有數，就沒人去關注到底少了多少人。
想起那個通道那麽多學員的屍體，阿反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再次沉重下來。
“你昨晚去了哪裏？”
阿反回頭，就看到T班教員，看到對方身份銘牌，變成三班教員。
“你變成三班教員了。”
“嗯。”
阿反想到通道裏的教員的屍體，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教員和學員少了很多？”
三班教員思考了一會，“有些學員被淘汰了，當然少了。教員……沒有吧，教員是流動的，走一批就會來一批，應該不會少。”
看三班教員一臉平靜，一點都不覺得疑惑，阿反垂下眼眸，教員都沒察覺到異樣，更別說學員了。
三班教員拍了拍阿反的肩膀，“走了，一會上課遲到了。”
“嗯，我馬上就來。”
……
第三周教學又和前兩周完全不同。
阿反靜靜站在一邊看著，這些小孩拚命訓練，但他腦海裏全是這些人躺在休眠倉，被一個一個抽幹精神力，然後屍體被毫不猶豫地丟棄。
不過還有個問題沒搞清楚。
他們把屍體運到地球幹嘛？
一天的課程結束，003和007依舊是表現最優秀的兩個孩子，阿反忍不住想，他們的精神力，會在四維之上嗎？
課程結束，阿反正在想四維有沒有回學院宿舍，就看到四維站在遠處，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