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我走之後,你還會待在藥園裏嗎?”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生在世,每個人的追求各不相同。盡管和徐管事相處不過一年,但王陽能夠感受到,徐管事是一個好人。
盡管徐管事竟然罵王陽臭小子,罵他懶,但王陽知道,這不是徐管事的心裏話。
“天下之大,總要四處走走。一輩子蝸居在這山穀藥園之中,雖然景色秀麗,但在這裏人生就像被禁錮了一樣。這裏,是一個美麗的牢籠。我已經和總門裏申請了,待你進入內門,我便要離開這裏,雲遊天下。”
徐管事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雙眸間卻不見光彩,很顯然,他的心裏不是這樣想的。
“徐管事,我們……還能見麵嗎?”
徐管事是王陽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那種情感無法言表,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你這臭小子,仗著你年輕,咒我早死啊。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麵的。我隻是去紅塵間曆練一段時間,過上個三年五載就回來了,別弄的和生離死別一樣。”
“徐管事……”
看著沉默的徐立,王陽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一個月後,徐立將王陽交給道宗的內門弟子,然後孑然一身,飄然而去,仿佛這身後事再與他無關。
望著徐立遠去的背影,王陽的心裏有些愁緒,兩個人在一起待久了,那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感覺深埋心底。
“王陽師弟,我們該走了。”
前來接王陽的年輕弟子麵色沉靜,臉色波瀾不驚,對著王陽輕聲說道。
“恩!”
王陽應了一聲,然後踏上了道宗的飛行法器。道宗的飛行法器是一隻白鶴,每隻白鶴可承載兩人。
年輕弟子操縱著白鶴升空而起,王陽坐在白鶴尾端,細看周圍的青山大地。
這白鶴並非真正的白鶴,而是木質法器,裏麵鑲嵌了‘靈’為它提供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