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錦袍。
陽光下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縞素之中。
可唐胤雪卻望著林逸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想起了那位策馬橫刀,鎮守大楚江山的殺神,兩人的身影是何其的相似!
“晚風吹畫角,春色耀飛旌,寧知班定遠,尤是……”
唐胤雪黛眉緊蹙,她的紅唇顫抖,“尤是什麽?”
殺神,是你嗎?
“陛下。”
戶部尚書薑雲昭站在祭台之下,見女帝神色恍惚,他略帶詫異地瞥了眼城門,可並沒有任何收獲之後,便上前試探道:“陛下,您……”
“薑卿。”
女帝目光深遠,沉聲道:“朕命你查一下,剛剛究竟是何人出入殺神雕像背後,居然敢在國喪期間,不拜不扣,朕要你明察!”
薑雲昭心神一沉,當即沉聲道:“臣,遵旨!”
待到夕陽如火,晚霞遮蔽天穹。
禦書房內。
女帝望著眼前書案上的紙墨,上麵娟秀的字跡上,又有大開大合的開拓之氣,正是寫著林逸留下的那首詩,她歎息道:“這首詩簡直就是概述了殺神的豐功偉績,天降雄兵,一人一刀,輾轉沙場,守護了我大楚數百萬黎民眾生。”
“但這最後一句話,到底隱藏了什麽?”
薑雲昭目光流轉,瞥了眼宣紙上麵的詩句,讚歎道:“忽聞天上將,關塞重橫行,雖不過短短幾字,但足見將軍之風采,威儀堂堂、諳熟六韜;晚風吹畫角,春色耀飛旌,依稀可知勝券在握,班師回朝,再配一匹戰馬,這不就是殺神嗎?”
大捷在望,將軍神武。
一人一馬,鎮守大楚江山。
“寧知班定遠,尤是……”
薑雲昭想起氣吞山河,揮斥方遒的青衣少年,他讚歎道:“這首詩簡直就是為了殺神而作,陛下當真是文采斐然,就是微臣不知,這最後一句,陛下為何遲遲不落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