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祭天台上。
身著正紅色龍袍的趙樸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宋徽宗趙佶的無奈之下,在宋欽宗趙恒的漠然之下,緩緩地踏上了台階。
一步一個腳印。
速度並不是很快。
此時的趙樸知道,
無論他走得快還是走得慢,對於繼承大典來講,都無足輕重。
但卻好像未來治理國家一樣。
要每一步都慎重。
至少每走一步,他都會覺得身上的擔子很沉重。
無論是接下來需要改革,還是需要其他的步驟。
對他而言都是相當沉重的。
改革,萬一處理不善,那就是下一個王安石。
北宋滅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王安石與司馬光兩人的黨爭。
自古以來,黨爭都是滅國之兆的前奏。
例如晚唐的曆史,明末的曆史等等。
這都是前車之鑒,
他不得不深思熟慮。
畢竟,治大國如烹小鮮,如果不慎重,稍微一走神,火候差了,所有的地方就差了。
還有用人之道等一係列以前他在十年內考慮過的。
沒有考慮過的各種階級矛盾,各種社會關係,乃至於關乎民生小事,他此時都要思考。
這台階有多長,他就要思考有多久。
畢竟這北宋的弊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輕易解決的,否則王安石也不會被迫辭官了,宋神宗也不會死得那麽的早。
大宋是以文治為立國根本的。
所以,文人是有特權的。
得罪了,犯罪了,甚至被證據石錘了,都不會觸及生命危險的,大部分都是貶官和辭官比較常見。
而且這項默認的潛規則,似乎已經是大宋官場上繞不開的規則了。
但是,文人多好空談,而且還各自相輕。
腦袋瓜子賊靈活,喜歡勾心鬥角。
這群人,用得好,那就是對敵國的大殺器。
用不好,那就是毀滅國家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