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尹漸腦中還在回響著，方才陸爭對他的提醒。
“你有沒有想過，平天身為仙道一品，舉世無敵，又怎會被區區仙道四品偷襲？”
尹漸對陸爭的這個問題，陷入沉思。
的確。
他所知道的所謂血脈詛咒，都是從綠蟻與武峰口中得知。
而綠蟻是聖女的親信。
武峰的師尊，同樣是聖女的支持者。
他們二人所說的，都是一麵之詞。
更何況...
“他們也太過於信任我了。”
尹漸眉頭緊鎖。
在知道他是巡天使的前提下，居然還將觸天峰的機密告知於他。
很難讓他不相信，這不是聖女事先吩咐的。
“也就是說，聖女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尹漸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真是這樣...
那黃皮村的慘案，與那棵妖樹的真實主人，恐怕還有待商榷。
“聖女可能也不是什麽好人。”
想通之後，尹漸冷冷一笑。
說什麽事成之後，隻要穹天隕落，那麽觸天峰上下，將歸附朝廷。
當他將此事說給陸爭之後，陸爭的表情很是古怪。
“她真是這樣說的？”
陸爭反複確定之後，搖頭輕笑。
“你被她騙了。”
尹漸也是當局者迷。
在被提點之後，恍然大悟。
聖女，定然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的簡單。
“至於平天究竟有沒有被封印...”
尹漸記得很清楚，陸爭當時思考良久，最終才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
“他目前的狀態，的確是處於封印與未封印之間。”
“封印與未封印之間...”
尹漸輕手輕腳回到宅院，聽到王景行均勻的鼾聲後，又扭頭回房。
坐在**，眉頭緊鎖。
“要麽就是被封印，要麽就是沒封印。”
“封印與未封印之間，又是什麽意思？”
尹漸摸著下巴，苦思良久，都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