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灰坐在椅子上，臉上有著茫然之色。
“六爺……我們怎麽出墓的？”她主動開口問道。
易小六皺起眉頭，“你都忘了麽？”
“我隻記得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隻是有些不大真實。”
程灰莞爾一笑，並不打算將“夢境”中的事情說出來。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自然明了，她之所以不願意提及，就是因為那個“夢境”裏有著方千重。
那個不願意被她提起的人。
“如果，不是夢呢？”
易小六在沉默中率先開口。
隻見程灰的臉色瞬間一變，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變得格外的蒼白。
“怎麽可能？”
“距離你記得的下墓，已經過去了三年，現在能確保活著的人，就隻有你和我……”
易小六將這三年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最開始還有著質疑的程灰，到最後徹底的蔫了下來。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所謂的“夢境”，不過就是催眠之後的日子。
她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著。
程小染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掌逐漸握起了拳頭。
隻有程家人才知道，當年程灰為了八門放棄了愛情……哪怕是到了生死之際，也想要再一次見到方千重。
可真的實現後，反而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實。
“姑姑……”
程小染嘶啞著嗓音叫了她一聲。
程灰再一次抬起眼眸的時候，已經恢複了程四爺往日淩厲的目光，她看向程小染說道：“這三年讓你們擔心了，但是現在我回來了。”
聽到她這句話，易小六便站起身主動將這裏讓給程灰和程小染兩人了。
想必她們兩個有很多話想要說。
當他走出房間，剛一打開門就看見站在外麵的人，皺起眉頭說道：“都回到自己房間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就動身回京城。”
蘇寧等人原本還有些擔憂，但是看到易小六的神色後，心中就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