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劃過天際的鳥鳴將南落驚醒。
這個牢籠至少有那個小牢籠三倍大,總人數也不過隻有十一個,而南落卻是第十九號。其中那個十六和十七竟然都不在這裏麵,唯有那個十八和別的人一樣靠坐在牢籠邊緣,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南落。和在那個小牢籠中一樣,所有人都靠坐大牢邊上,似乎那樣才能尋找到一絲安全感。
南落快速的看了一圈,找了一個空隙大一點的地方也坐了下來。
直到南落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修練,依然還能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未散去。
那眼神同命相憐中帶著一絲麻木。
從在山中打獵到被抓來關進對麵的小牢籠中,再到被關進這個大的牢籠中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南落恍如隔世。
他沒有想過要去認識這些同命相憐的人,他害怕別人了解自己,甚至寧願這一刻別人把自己當作祭司長老嘴裏所說的妖怪。其他人是怎麽樣一個想法南落不知道,但是這個牢籠之中在南落進來前後依然隻有一種木然的安靜,直似死寂。
一顆金光燦燦的辟穀丹再次被扔了進來,在地上滾動著。
南落撿起,納入口中,咽下,閉上眼睛,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這是鷹九扔進來的。
不知何時天空中已經開始在飄落著雪花,在那邊的小牢籠中南落差一點死在漫天大雪之中,但是自從開始修練之後雖然還感覺到寒冷,卻咬牙堅持了下來。一個多月後,在那邊已經習慣了。
可這次卻感覺冷的刺骨,就像自己光著身體站在寒風之中。睜眼看去,隻見天空中灰蒙蒙一片,青色地板上已經積起了一層。而其他的人都緊閉著眼睛,有些全身顫抖著,有些身上冒著熱氣。
南落心中一凜,連忙閉上眼睛,重新運轉法訣。就這麽一會兒,南落就感覺自己四肢已經開始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