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映白日光,縹緲輕霞容。
宋默優哉遊哉的醒來,隻覺得渾身油膩的厲害,低頭一看才發現皮膚表麵裹著一層黑褐色的雜質,周身散發著一股惡臭味,很是難聞。
起開了門板,外麵等著收屍的是一個女人,一輛牛車拉著薄皮棺材守在一旁。
女人倒是生的有幾分姿色,穿著黃色繡著蝴蝶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簪。
除了有些抹不去遮不上的鄉野村姑的土氣,女人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同於少女的成熟媚氣。
如果不是昨日看過王彪屍體的走馬燈,宋默興許對這個大胸女人能多瞄兩眼,但現在看她一眼便覺得髒。
比他渾身上下的汙穢還要髒上三分。
因為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彪紅杏出牆的老婆,常箐。
明明是自己丈夫死了,沒有披麻戴孝,沒有素麵朝天,而是披彩帶妝,一副勾引逢迎的浪**模樣。
最是惹人反感,宋默自然對她沒有好臉色。
“你丈夫的屍體已經收斂,趕緊拉走吧。”宋默冷聲說完,看都沒看常箐一眼側身離開。
女子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怨毒的看了宋默一眼低聲喃喃道:“奇怪,他怎麽知道王彪是我的丈夫?”
“走不走?俺還等著回去給黃老爺拉草藥呢。”牛車夫不耐煩的催促道,他對眼前這個將黃老爺哄的團團轉的騷娘們兒自然沒什麽好感。
“走,這就走。”常箐笑著輕輕將手搭在牛車夫的肩膀上,有意無意的揉了一把。
牛車夫詫異的回頭,常箐掩嘴輕笑衝她拋了個媚眼。
“你這騷娘們兒,看我等會兒……”牛車夫喘著粗氣,咽了口唾沫。
“吼吼!”牛車夫拿長鞭抽打著牛屁股,他隻想趕緊出城找個僻靜的地方……
可憐的老牛哪裏曉得這麽多,無端便受了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