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曉曉是修道之人,在清風門的地位又極高,自然可以置身事外,不必受塵世之苦。
可憐世人,憂患實多。
範永義也看出兩位道長和道姑都是好人,他便看向靈玉道人恭敬道:“那就請道長為我們此行測一個吉凶吧。”
靈玉道人笑著點頭:“好,那就先請範居士先告訴貧道你們這次上這順天府,究竟是所為何事吧?”
“我們……”
範永義臨到開口,還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輕聲道:“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上京城告禦狀。”
“告禦狀?”
白墨和白曉曉,聞言著實一驚。
原來他們千裏迢迢來到這京城,原來是為了告禦狀。
如此說來,倒也是不值得奇怪了。
可是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麽事情值得告禦狀呢?
靈玉道人疑惑道:“範居士,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範永義沉重地歎了一口氣道:“唉,道長且聽我說來吧。我們都是杭州臨江縣人士,祖祖輩輩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
五月本是插秧苗的時間,今年五月我們臨江縣戶戶人家都準備‘開插秧’。我們還期盼今年能夠風調雨順,希望能有一個豐年。
可誰知,我們的縣令大人竟然……竟然……唉,說起來可真是作孽啊。”
種植水稻需要先把稻穀提前種在土地裏,等長到大約長到三到五寸長時,然後再將秧苗種進水田裏,而這個過程便被稱為“插秧”。
靈玉道人聽到這裏,奇怪道:“縣令大人怎麽了?他叫什麽名字?他又做什麽孽了?”
“道長,您不知道啊。我們今年剛剛將秧苗插進田裏,可誰知那縣令大人竟帶著許多的官兵出現,阻止我們插秧苗。
我們自然不肯,他便直接派人騎著馬將我們辛辛苦苦種下去的秧苗全部都踩了個幹幹淨淨。那些好不容易種下去的秧苗,最後全被踩死了啊。”